说完,就招呼德正娘铺被褥,要准备睡觉。
“大奶,我还不困,不着急,”说完,就凑到老太太身后,“大奶,我给你按按身子。”
就这样,小丫头乖乖坐着,老太太给她缕着头发,她呢,就给老太太按着肩膀,捶着后背,三人挨着一块,任由油灯闪烁,安安静静的。
德正娘屋里来了,被垛里拿了被子褥子,就从炕稍开始,铺在炕上,一床挨着一床,还从柜子里,翻出一套新的,铺在正中间,放了两个枕头,是她和小丫头的。
“你俩一被窝,”德正娘铺好被褥,念叨着,“小丫头挨着你大奶,福福啊,就挨着我,我在最炕稍。”
说完,就让她们挪了挪身子,炕头也给老太太铺好,然后卷起来,空出热炕头,让她们再继续窝着。
忙活完,人就又去了外屋,听动静又开了西屋门,该是也给益哥和德正铺被褥,准备睡了。
家里狗子就两个屋的窜,因为不在家,倒是不知道睡哪了,看看这边,又那屋瞧瞧,翻来覆去,拿不定主意。
“你西屋睡吧,”来了五六趟,福福回回让它西屋待着,却也不听话,来回的走动,她只好停了按摩的手,挪了挪身子,炕沿边伸手摸了摸狗子头,“乖,西屋睡,大奶家没有你狗窝,也别上炕。”
说完,大娘就屋里来,“狗窝?是个大的篮子吧?拿来了,两人刚下去的时候,给拿来了。”
听话,忠厚,机警却也凶狠,真的能看家护院,对她和谦益,是万分的护着,对小丫头,嗅出了凶险,也是不顾一切的要往前冲。
乖的呢,懂事的呢,惹人疼的。
她就这样半趴在炕上,探出了半个身子,摸着狗子头,它也乖,伸了前爪子搭在炕沿,摇着尾巴,头往她手上蹭。
不知何时,小丫头也过来了,在她边上,也轻轻的伸了手,那么轻,那么柔,那手上好似慢慢的爱,舍不得放下一分一毫,全都给了狗子。
摸着,一下接着一下。
狗子就歪着头,两边的摇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