捂着嘴,悄悄的,兰儿还低头沉浸在娇羞中,等说完抬起头,见大家瞧着她捂嘴直笑,脸蛋儿噌的一下越发红了,炕上坐着还直跺脚,两手捂着脸,开始撒娇。
见了兰儿这般模样,水灵和苗苗两个年纪小,咯咯笑出声,福福和柔儿俩,上来一边哄着兰儿一边强忍着,“呀呀呀,我们兰儿要过门了。”
兰儿羞的不行,见她们打趣,就过来挠她们痒痒,抓着一个挠一个,顿时,屋子里闹腾开了。
笑声,一声高过一声,家里狗子也过来凑热闹,汪汪直叫,呲牙咧嘴的跑来跑去,增添了不少的热闹。
说也说了,笑也笑过,等一缓过来,大家围着书桌,背书的背书,练字的练字,福福把兰儿拉到一边,专门从头开始细细教她。
一时,屋子里又安静了下来。
狗子趴在地上,叼来啃了大半个冬天的骨头棒子,磨着牙。
屋外阳光和煦,光线从窗户间照进来,照在西屋的小炕上,一框框窗户的线条拉的悠长,家里的鸡,正撒的满院子都是,咯咯的低头在院子里寻着吃的。
懒散些的,就站在栅栏上,一个挨着一个,鸡爪子立在树枝上,缩着鸡脖子,鸡脑袋窝在翅膀里,闭着眼,半睡不睡的在栅栏上摇摇晃晃,有趣的很。
福福教了兰儿两个大字,让她守着板子认着,她人就透过窗子一直在看外面。
人说数晨夕,福福每每都沉浸在一朝一夕之间,但白日里这寻常景色,福福却难得空下心来,看个没完。
家里的鸡,真真的长大了。
一个冬天,福福也算舍得,自己舍不得吃的苞米茬子,隔三差五,就围上一顿,养的也干净,这会瞧着,一个个机灵的不行,肥哒哒的,因为公鸡多,除了闹腾些,不下蛋,养起来倒也轻省。
公鸡一多,嗯,和家里狗子似的,还带看家的属性。
每每,一老远,房前屋后若是走人,狗子耳朵尖,先是汪汪叫上一声,紧接着,家里公鸡就三三俩俩,飞的飞、跑的跑,栅栏里外就盯着行人不放。
若是有手欠的,福福就见过,过来逗一逗,可不得了,二十多只大公鸡,扑腾的扑腾、叨的叨、撵的撵,一个都不放过。
福福有时候就笑。
这动物的感情,有时候还真是难懂,偶尔还带着灵气。
家里狗子和公鸡,家里闲的时候,你追我赶鸡飞狗跳的,等有外人,嗯,就开始一致对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