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看,”福福指着左右,院子的地上,还有墙边的柴火堆,“那些晒干的松塔,都是我背回来的。”
“一趟趟,我能做的来的。”
福福和德正念叨这些,一来是心里知道他和月娥心思,不想走太近;二来毕竟福福爷嘱托了这件事,有说亲这回事,还是少接触的好,免得闲话太多,对谁都不好。
福福并不是一个旁听闲话的人,但有益哥在,日后还准备他考功名,不想口碑太差,影响他。
福福说完这一通,瞧着德正,手上不停晃着水瓢,想要水凉的快些,就又吹了两口,问他,“行不行?”
德正也拿着水瓢,端着不动,眼里深沉一片,头半低着,看不到啥脸色,“行什么?”
这人一边说,一边抬起头,露出满脸的深沉之色,看着福福,眼睛清澈见底,透着真诚,“行什么?”
盯着福福,德正又问了一遍。
“额,”这下福福不知如何说了,不知德正是真不明白还是假不明白,福福总觉得是在绕弯弯,说不过去,“没啥,没啥。”
福福被瞅的不知哪里来的心虚,那眼神,是真真的坦荡,惹得福福不好再说下去。
“没啥了,没啥了,”福福顺着水瓢边,丝溜了一口水,喝了下去,缓了几分干渴,就摆摆手,“不说了,不说了。”
“那行。”
说完,就摸摸益哥头,拿起水瓢,吹凉,也喝了几口。
福福手里拿着两人的水瓢,看着人走远,益哥在她旁边,拽着福福衣袖,“姐姐,你和德正哥一起回来的?”
“嗯,山上遇到的,”福福把篓子都掏干净,晒在干净地方,捡的粮食,提着袋子,倒在簸箕里,掂量着。
薄薄的一层,有苞米粒、高粱粒、谷穗子、黍穗子,还有几粒豆子之类的,样式着实多,粮食是着实少。
福福看着,这一层,肉眼都能数过来。
忙了一中午,家没地,只这点收获。
福福摸着粮食,左右搅着,端着簸箕,放在日头底下晒:还是粮食好,瞧着就心安,明年多少得种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