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盔甲不行,腿让一蛮人给砍了一刀,直接给我破甲了,草。”
黄武良走到虞又寒一旁,小心翼翼地坐下,然而那胫甲破碎之处,还是有血被压迫出,疼的黄武良龇牙咧嘴。
“别说了,我匕首都弄钝了两把。”
慕容秀和几名寒毒门弟子背靠着背而坐,无奈的吐槽了一句,瞬间得来几名同门的附和,颇有同病相怜之感。
虞又寒躺在一名蛮族高大的背上,惬意的笑了笑,也没有去参与身旁几名狐朋狗友的战后感言交流会。
看着烽烟渐熄的战场,虞又寒心思却早已神游。
“也不知道,米迦勒醒了没有。”
一想到那日米迦勒倒在血泊之中的景象,那种绝望,脆弱敢就会无声无息间袭来,几乎让他有一种失去所有力量的错觉。
远处还有着零星的武器交接与灵气爆炸声响起,并不大声。
黄武良与慕容秀都听见了虞又寒的低语,几人也没有去打扰虞又寒,就这般靠在他的旁边,聊天打屁。
初阳渐渐升高,阳光再一次拥抱了这片破碎的大地。
尸山血海在晨曦中,散发着淡淡的红光。
鲜血从残破的战旗上滴答飘散,兵器在尸体手中滑落沉埋。
也许,能在血漠之上永恒的,真正穿过数千年岁月,带着历史的沉重感,抵达了这里的也就只有阳光了吧。
虞又寒拍了拍身上的血沙,从戒指里掏出数瓶酒,甩给身旁慕容秀等人几瓶,自己拿起一瓶就往嘴里灌。
苦涩的感觉涌来,让虞又寒清醒了不少。
倒是一旁的慕容秀几人拿着眼中怪异的瓶子,有些摸不着头脑。
“死不了。”
虞又寒哭笑不得,对着几人又是灌了一口,“我干了,你们随意。”
诸人相视一笑,拿起酒瓶,也是一口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