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喉结滚动,俯首想亲亲她的脸颊,但薄唇还差半公分的距离时,黎俏动了。
她别开脸,抿着唇,捏住他的手腕往旁边挪了一步。
这是她今晚第二次避开了商郁的碰触。
“衍爷……”
黎俏没有看他,却叫了一声很久没有再唤过他的称呼。
自从他们做过亲密的事情之后,他不喜欢她叫他衍爷,她后来就不叫了。
哪怕偶尔叫一声,也只是情侣间调剂的情趣。
此时,黎俏目光平静地看着窗外浓墨的黑夜,明明来之前,有很多很多话想说。
她不是没有五感的人,会生气,会愤怒,更多的是担忧和心焦。
可是他带着凉意的指尖还有因受伤而泛白的唇瓣,这一切组合在一起,黎俏一句话也说不出口了。
吵架吗?她没心情。
质问吗?她没立场。
但凡他有意图向她透露一个字,她都不会用这么瞒天过海的方法从崇城折回南洋。
就因为他从开始就没打算告诉过她,所以她连质问都会显得无理取闹。
黎俏手指蜷起,从窗外移回视线,泛红的眼角看起来疲惫又迷茫。
她仰头撞进商郁紧缩的瞳孔之中,喃喃道:“你是不是从来没想过和我有以后?”
一句话,商郁气血上涌,薄唇瞬间抿得发白,嗓音更是沙哑的不像话,“黎俏,你可以和我生气,但是不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