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时候有空啊,明天能不能见一面,你陪我去找个命理大师卜一卦,我怀疑我流年不利,所以诸事不顺。”
黎俏搓了下脑门,摇头轻叹,“明天上午我有事,下午可以。”
“行,那明天下午我去找你? 到时候你且听我好好给你讲讲我在帕玛的奇遇记。”
唐弋婷边说边咳嗽,挂电话的瞬间,又打了两个喷嚏。
天打雷劈的霍茗? 这辈子她要和他势不两立。
……
第二天? 一大早? 黎俏穿着黑色的t恤和牛仔裤,坐上奔驰大g就朝着城南老街的方向驶去。
今天,是辉仔三周年的忌日。
她来到仲九公的丧仪店? 黑底白字的招牌下? 卷帘门已经升了起来。
黎俏把车停在路边,进门时举目四望,原以为是师兄墨齐来帮忙看店? 结果却看到九公蹲在货架旁似乎在找东西。
“老师?”黎俏踱步向前唤了一声。
九公毫不意外地扭头? 眉目泛着和蔼的笑? “丫头? 来了。”
许久未见? 仲九公看起来气色不错? 虽然手腕还缠着绷带,但面色红润,也不似先前那般疲态苍老。
黎俏走过去蹲在他跟前,伸手拦了一下,“老师找什么?我帮你。”
“不用? 马上就好。”说话间? 九公从货架最下面找出了一个棕色的小香炉? 单手托着吹了吹上面的灰? 随即递给了黎俏,“给,拿去吧。”
黎俏目光闪了闪? 接过香炉,声音低了些许,“老师还记得?”
仲九公撑着膝盖打算站起身,黎俏连忙扶住他的胳膊。
他说:“今天闲得慌,就想来店里溜达溜达,看到日历才想起来,每年这个日子你都要进山,也顺手帮你准备点祭拜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