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玲珑心下一沉,提着裙裾就跟他一起往外跑,看他要驾车,忙说,“骑马,见弥,骑马!你带我,快!”
“这,”见弥一瞬犹豫,复正色答道,“那夫人,属下失礼了!”
见弥马上载着姜玲珑,一路疾驰,隔着风声向她说明情况。
禾悠然怀疑苏瑾僩腹中有伤,怕耽搁下去回天乏术,想找姜玲珑过去,万一她有什么奇术。
姜玲珑听出其中口气,算是死马当活马医,什么办法点子都试试看了。
片刻,两人到了绮罗坊楼下。姜玲珑被见弥接下马,拖着腿进了侧门往楼上走,“见弥,哪间房?”
她有多希望自己能够帮上忙。
她跟着见弥指引进了屋,一进门,琅琴紧皱的眉头就映入眼帘。然后是快步朝她走来的禾悠然。
“邝夫人,你看看。”他带她走到榻边,苏瑾僩只穿着亵裤,身体各处被帮着布带,躺在榻上已是神志不清,身上还透着一股大麻的气味,看来禾悠然是将萃取了的麻药用在了他身上,“外面的伤已经上药包扎,可他心脉仍旧越来越弱。你看这儿。此处有个箭伤,伤口很深,外面的血是止住了,一般箭伤不会留着箭头,但我想,若是用的私刑,直接将箭头卸了打入体内……就不好办了。”
“不能取出吗?”姜玲珑翻他眼皮查看瞳孔,疑惑而焦急,“将伤口切大一些,打开视野,找到腹中箭头,取出再缝合伤口,不可行吗?”
“这是要切腹?”禾悠然哑然,“伤口又如何缝合?本人闻所未闻,切腹救人?愿知其详。”
“你从没给人开过刀?”轮到姜玲珑愕然,见禾悠然不明所以,又即刻转言,“我是说,是不是医书上从没有过记载,在病人身上切割缝线,能救人性命?”她心头凉了半截,若是没有经验没有先例,光是说动他就很难,何况还要在手术刀和消毒环境艰难的状况下救人。
要命的是,她只是跟过外科手术,作为护士在边上擦汗或是做仪器监测,连递刀这类的事情都还轮不到她。若是禾悠然不行,那苏瑾僩就没救了。
“夫人,”一直静默看着两人的琅琴此时开了口,她没了平日娇媚,冷静地问,“您可知道大体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