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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子能来,赵守正十分的高兴,马上让范大同准备宴席。还把徐渭也叫来,一起给老爹和大哥接风洗尘。
趁着徐渭跟老爷子谈论,到底哪副‘墨葡萄图’是他的真迹时,赵守正把大哥拉到一旁,小声问道:“咱爹这是唱的哪一出啊?”
赵守业也一脸懵伯夷道:“我也不清楚。那天收到咱爹的信,让我请个长假到苏州跟他汇合。我还以为有什么急事,没想到是到这儿来。”
“咱爹,就没跟透什么口风?”赵守正不死心的问道。
“咱爹那嘴,还不知道吗?紧的跟什么似的。”赵守业撇撇嘴道:“不过夜里睡觉时,听他说过两句梦话——‘救命啊,我不会水!’‘这次我要好看!’”
“呃……”赵守正挠挠头道:“父亲梦见落水了。回头让青藤先生给他解解梦。”
问不出个丁卯,他便不再刨根究底,和大哥进屋陪着老爷子落座吃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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险些捅了娄子的俞门房,这下不敢再托大了。
他跟侄子一起缩着脖子抄着手,守在衙门口。
别说,今儿个还真是贵客纷沓而至。
过午十分,一辆气派的马车缓缓停在县衙栅门外。
俞闷不敢再怠慢,赶紧迎上去,赔笑问那从马车上下来的侍女道:“不知家主人有何贵干?”
小侍女便道:“劳烦大哥通传一下,就说大老爷的表妹寻他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