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不到也得办!”徐璠咬牙切齿道:“生死攸关,只能搏一把了!”
说完,他低喝一声,将徐八之外的那个奴仆叫进屋来。
那奴仆身材健硕,太阳穴微微隆起,一看就是练家子。
“东西准备好了吗?”徐璠冷声问道。
“准备好了。”奴仆点点头,从怀里掏出个锡酒壶。
徐璠示意他将酒壶递到郑元韶手中。
“不可不可,万万不可!”郑元韶脸色大变,骇然摆手道:
“谋害封疆大吏,可是等同谋逆的重罪,要夷三族的!”
“谁敢谋害应天巡抚?我徐家也没那个胆子。”徐璠不禁失笑,将酒壶拿在手中道:“这酒只会让人好好睡一觉,怎么喊都喊不醒的。”
说着他给郑元韶演示道:“给他斟酒的时候,你要紧按着壶盖。自己喝就别按了,不然你也醉了,谁给我找账册啊?”
“这样啊……”郑元韶听说只是要把林润灌醉,这才把心放下一半。可刚接过酒壶,他又脸色一白的问道:“可是明天中丞醒来,发现账册不见了怎么办?”
“火烧眉毛,顾不上那么多了,他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去吧。”徐璠厉声道:
“今晚烧了账册,明天我就跟他摊牌。他要是还准备死磕到底,说不得,得请老爷子写信给几位相公,哭诉一下被白眼狼欺凌的遭遇!”
说着他使劲拍了拍郑元韶的肩膀,低喝道:“今晚搞不掂,你就身败名裂!搞定了,你接林润的班!自己看着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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巡抚行辕内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