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到底是男是女,如何决断?”
“纺织之事,本就不是寻常男子会去做的,让女子入学,是为了更快培养人才,有何不可,难道诸位还打算自己去踩那织布机?!”
“今日有一个纺织书院,来日是不是又有更多女子书院,决不能开这个先河!”
“女儿家能不能管理好这个书院,还是一个问题,谁,谁能保证这书院不会闹出乱子来?现在的关中,不能有乱!”
相比于议事堂外宁静的书院学习气氛,显然议事堂内就跟炸开了锅一样。
郗恢和张家少年对视一眼,后者从怀里掏出来几份公文,丢给郗恢一半。
郗恢扫了一眼,然后两人默契的撸起袖子,挤入人群之中。
手中的一叠公文重重一拍,郗恢手指着前方几人,大声喊道:
“之前关中盟就有设立礼曹曹司,专司妇孺儿童之事,成绩斐然,因此如果是谢夫人出面主持,有何不可?”
“江左才女,名声赫赫,比之诸位,不遑多让!”张家少年也兴奋的说道,“若是谢夫人出面,那么这纺织书院,定然开办的井井有条!”
坐在首,看着这些争论不休的年轻人,罗含不由得抿了一口茶。
他并不觉得聒噪,因为他们的声音或大或小,却并能称之为噪音。
各抒己见、各有立场,只要说的有道理,又怎么是噪音呢?
“年轻就是好啊。”罗含感慨一声。
“纺织书院要不要建设,这没有第二个答案。”
此时,刚刚升格,甚至就连牌匾还没有来得及换的都督府内,议事堂,袁宏果断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