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书院又来了一位先生,一位老先生。他不是看了里坊门口的告示来的,而是李承休亲自把他请来的。
李承休在一家潮湿昏暗的客肆找到他时,他正在为了住店的钱和店主争论。最后,店主一怒之下把老先生唯一的一只书箱扔了出去。
老先生答应来这里教书,无它,只是为了一个管吃管住的地方而已。
李泌有些怀疑老先生的动机,李承休却待他礼遇有加。
“敢问李院长,这学院如此安排,可是你的主意?”前前后后里里外外看过后,老先生这样问道。
李承休指指李泌,说道:“都是犬子所为,我不过是在一旁协助,出些力气而已。”
这时候,这老先生才开始拿正眼看李泌。
“小郎君为何要这样做,学子们坐着听课,这成何体统?”
李泌说道:“先前学子求学,踞坐于矮桌,时间久了,只练出了跪着的工夫。”
老先生一皱眉头,道:“如此呢?”
“只一挺身起立,便是顶天立地的大丈夫。”
“嗯------”
老先生又看了看李泌。李泌今日一身和其他学子一样的装束,只是胸前的校徽略有不同。
“李兄,此子可教也。”老先生转身对李承修说道。
李承休客气的拱拱手,说了声“有劳杨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