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绛不明白的摇头:“哪怕是助纣为虐?”
傅柏林:“你又怎么确定,师兄一定会助纣为虐?”
此话一出,傅柏林便抿着唇,不再说话。
显然他并不想将沈绛,牵扯到这些是非之中。
甚至他巴不得沈绛立即离开京城,回到衢州,可他也知,如今沈绛在哪儿,非他所能控制。
“灼灼,你只相信一件事,不管如何,师兄都不会伤害你。”
沈绛听着他的保证,却没有一丝惬意。
她望着傅柏林:“如果说这是师兄你最后的底线,那么我只能说,我很失望。”
对她而言,幼年时她与师兄一直受先生教导,她以为师兄会成为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像她父亲那样的人。
有勇有谋,为国利民。
可如果师兄入了朝堂,只是在弄权作势,助纣为虐,她心底说不出的失望和无力。
或许人最可怕的就是发现,自以为熟悉的人,其实早已经改变。
她与师兄自分别后,再到京城重逢,这中间的岁月几何,她都不曾知道师兄究竟遇到了些什么事情。
朝堂多风波,师兄又身在锦衣卫那样的地方。
不知私底下替老皇帝干了多少见不得人的勾当。
突然沈绛觉得自己没办法,再那么高高在上的对师兄说三道四。
她轻描淡写的几句话,并不能体会他这些年在京城所遇的一切。
沈绛顿了片刻,低声说:“师兄,我不管你最后的目的是什么,但是我只与你说一句话,小心太子和端王这两人。”
他们都非是最后的赢家,她不希望师兄站错队,落得一个凄楚的下场。
傅柏林望着她,突然笑了声:“灼灼,到底还是舍不得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