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杯茶下肚后,石琴这主谋就成了最有力的人证。
她不但证实了许多已有线索,还吐露不少令子都没查到的事。
真相就此大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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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军府这边有个章故涉案,但主要问题还是出在布政司辖下。
令子都没手软,拔出萝卜带出泥,干脆利落地一网打尽。
证据确凿、脉络清晰,口供翔实无漏洞,案情本身已无可争议。
赵渭走马观花地看了石琴的口供,确认与令子都所言一致,便递给凤醉秋。
对石琴这份口供,凤醉秋当然是信的。
石琴只是文官,又不像她那样接受过长期的耐药训练。
大半杯提线香下去,石琴只能知无不言、言无不实,做不了假。
但有个问题,凤醉秋实在百思不得其解。
“石琴他们想杀赵大人,这是有多大的仇啊?”
赵渭是出身贵重的皇族宗亲。
军械研造司还是皇属的国之重地。
若非血海深仇,凤醉秋实在想不出他们那儿来的勇气谋刺赵渭。
说到这个,令子都苦笑叹气:“他们不为私仇,也不是只针对赵大人一个。”
据石琴供述,除此次连桥镇刺杀外,过去几桩针对军械研造司仁智院数位官员的刺杀,也与他们这伙人有关。
昭宁二年秋,高饮、郁绘在黄石滩遇刺;
昭宁三年春,陈至轩在朔平遇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