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帮凤醉秋缓和与军府的关系,翌日上午,赵渭给了她一封信。
“设法交给令子都。先如实解释邸报的事,再告诉他,你为表歉意,从我这里替军府借了些好东西。”
凤醉秋:“什么好东西?”
赵渭没答,只道:“他看了信就明白。”
凤醉秋接信,神情却大惑不解。
“我若要见令将军,直接去军府衙门或他的官邸拜访不行吗?”
设法,这词听上去就是需要避人耳目的意思。
赵渭道:“是我私物,在钦州,要令子都自己派人去运回。这东西能让他和军府在阅兵典仪时大出风头,柳仁可见不得他好。”
赵渭甚少离开赫山,但公务上与州府各司各院的主官书信往来颇多。
虽与柳仁没见过几面,到底透过书信、口讯打了四五年交道,多少有些了解。
“意思是,若柳仁提前听到风声,就会对令将军使绊子,让他的人没法去钦州?”
见赵渭颔首,凤醉秋啧啧摇头。
紧接着,她又对他报以敬佩的眼神:“你这走一步看三步的,心思也太缜密了吧!”
赵渭被夸得颇为愉悦,略抬了下颌等她继续。
可她却话锋一转:“你说,那柳仁年纪都一大把了,怎么还成天搞风搞雨的?他累不累?”
没见过这么不上道的,夸人夸半截就跑。
赵渭失望地白她一眼。
“官场上许多人不都这样?搞得别人灰头土脸,好显出自己更能耐。”
他皮笑肉不笑,一针见血。
“你当谁都像你,做官只求平安混完任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