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野从阳台把它们收来,进了卧室开始套芯子。
程诺像白天一样没去管他,等他进去不久后接到一通语音会议,就专心致志开起会来。
中途见段野探头出来,她以为他干完活了,无声指指公寓的门,示意他没事了就回去,但段野欲言又止地重新回了卧室。
等两小时的语音会议开完,程诺头昏脑涨地去厨房拿了杯酸奶,喝到一半才记起段野还没走,推开了卧室门。
卧室里安安静静,段野居然坐在床边的地毯上靠着她的衣橱睡着了,手里还攥着一角没套好的被单。
程诺在原地愣了一会儿,走上前去,蹲下来拍了拍他:“喂。”
段野缓缓睁开眼来。
“你怎么睡地上了?”程诺问。
段野挤了挤眼睛恢复清明:“哦,这不刚给你弄干净的床吗?”
“那你不会回家睡去?”
“我哪有家能回?”
程诺一噎。
她也是一时嘴快,这个“家”只是指修车厂,没有故意戳他伤处的意思。
她轻咳一声清清嗓子,还没说出什么圆场的话,段野已经无所谓地接了下去:“再说我还没套完被芯。”
程诺看了眼床上那一摊乱子,反应过来了。
刚才段野探头出来,应该就是为了跟她求助套被芯的事,看她在忙只好又憋了回去,然后一个人无聊到在这儿睡着。
套被芯这活一个人确实不好干,程诺站起来,捏住了两边的被角:“来,搭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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