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实摇头晃脑地跟在后面,瞧着她依旧挺直的身姿,和盈盈不堪一握的纤腰,暗暗地又骂了林栝两句。
一行数人经过牢房前台,另有狱卒察看过文书,上下打量眼严清怡,挥手让他们离开。几人并未出楼,而是转个弯到了西面。西面仍是长长的过道,墙壁上嵌着油灯,显得过道阴森幽暗。
走不多远,便听到皮鞭抽打在人身上的劈啪声,混杂着男人的怒喝,“狗娘养的,让你嘴硬,还敢给我装死,来人,泼水?”一阵水声过后,又是刚才男人的声音,“烧红了没有?加把火,好,你说不说?不说让你尝尝烤肉的滋味!”
紧接着传来凄厉的尖叫声,空气中好像弥漫着人肉烤焦的味道。
严清怡吓得毛骨悚然,大气不敢喘一下,只硬着头皮跟着狱卒往前走。
终于走到一处灯火通明的所在。
狱卒在门口长喝一声,“嫌犯严氏带到——”将严清怡推了进去。
屋子约莫是两间打通的,上方摆着黑漆木的长案,知府张培源正面沉如水地坐在案后,张培源侧后方是刑房典吏还有个专门记录的文书。
而屋子两侧则挂着各式各样的刑具,满脸横肉的差役凶神恶煞般站在刑具前。
严清怡不敢多看,低头跪在当间,“民女叩见大人。”
接着,门口又传来狱卒嘹亮的喊声,“嫌犯蔡薛氏带到!”
脸色苍白的二姨母摇晃着身子进来,“扑通”就跪在地上,“民妇蔡氏叩见大人。”
显然,也是被旁边的刑讯吓着了。
张培源“啪”拍一下惊堂木,抖开案上一张纸,扔在地上,“严氏,此文可是你所写?”
严清怡膝行两步,双手捡起那张纸看了看,“回大人,内容是出自我口,这字却不是我写的。”
“上面所言可当真?”
严清怡铿锵有力地回答:“句句属实。”
“你敢签字画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