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如娇甩着袖子走了。
二姨母歉然地笑:“这孩子随她爹越长脾气越大,稍不如意就使性子。不过她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转眼就好了,不记仇。”
大姨母面上露出几分不虞,“都是你把她纵的,现在在家里是娇客,往后嫁了人,婆家能这样由着她?趁着年纪还小,赶紧给扳正过来。”
二姨母讪讪地笑,“以后让姐费心,多管管她。她心思不坏,就是脾气大。”
严清怡不便插嘴,转头问绣娘,“贵店的手艺确实好,不知另外还做出这样的裙子没有?”
绣娘笑答:“就只做出两件,另一件用的颜色鲜亮,大红配着大绿,倒也漂亮。我估摸着姑娘爱素净,就做主带了这件……这两件都是云纱料子,主家还吩咐说用锦缎试试,如果可以的话,冬天也能穿。”
严清怡道:“裙子讲究得轻盈灵动,不管是锦还是缎都过于厚实了。如果真想用锦缎,就得做那种窄幅裙子,可是配褙子又不好看。”
前世兴过一阵用妆花缎做裙子,完全依着身形裁,显得腿格外修长,但这样的裙子就只搭配着短袄才好看,配不了褙子,而且迈不动腿,走路极不方便,只时兴了很短一段时间就消失了。
绣娘却很有兴趣,思量片刻,笑道:“成不成先回去试试,说不定能好看……我们东家平常也爱琢磨衣裳样子,想起来好点子就催着我们做,废掉的料子不知道有多少。姑娘若是有什么好样式尽管说给我们,别的我不敢保证,但是在我们锦绣阁做衣裳不管是布料还是工钱都能让出两分利。”
锦绣阁的衣裳贵,两分利已经不少了。
严清怡笑笑,好奇地问:“你们东家是男人还是女子?”
绣娘答道:“男东家出本钱开的店,但平常打理铺子的是我们女东家,里头的伙计和账房也都是女人。”
严清怡恍然,笑道:“这样最好不过。”
正说笑着,外头人已将工钱结算完毕,绣娘给屋内诸人行个礼,拿了银票离开。
蔡如娇从屋里出来,径直走到严清怡面前,“我想要那条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