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了片刻,丫鬟婆子纷纷上前解劝,又端来铜盆伺候着三人洗脸净面。
严清怡带着薛青昊上前给二姨母请安,又向大姨母赔礼,“昨天是我言行不当,娘亲已经教导过我,求姨母看在娘亲份上宽恕我这回。”
并不想解释缘由。
大姨母笑着拉起她,“都是一家人,什么恕罪不恕罪的,” 也没有追根究底,将身边另外一位女孩也拉过来,对薛氏及二姨母道:“你们可都说准了,这姐妹俩可都得跟了我去。我这是头一次去京都,人生地不熟的,有她们陪着也能解个闷儿。”
二姨母爽朗地道:“你不嫌我们娇娇吵闹就行,这蹄子属家雀的,一天到晚叽叽喳喳闲不住,怕你过不了两天就给打发回来。”
女孩扭着身子娇嗔道:“娘就知道揭我的底儿,当着两位姨母的面,也不说夸夸我的好处。”又笑着对严清怡道,“我叫蔡如娇,今年十二,看年纪你应该比我大一些吧?”
严清怡忙道:“我闺名清怡,九服清怡三灵和宴的清怡,也是十二岁,我六月头的生日,不知你是几时?”
“我比你大,”蔡如娇笑道,“我二月中的生辰,看你行事稳重,还以为你要大一些,那以后就叫你清怡表妹了。”
严清怡皱眉,姑娘的闺名不能随便说给别人听见,蔡如娇要是这样叫习惯了怕不妥当。遂笑道:“我在家里行三,表姐不拘叫我三表妹或者表妹都成。”
大姨母看向严清怡的目光便多了些不同。
二姨母仿似没察觉般,拿过手边两只匣子,一只的给了薛青昊,“里头是几支笔和几锭墨,你将就着用。”
薛青昊喜不自胜,连忙道谢接过。
另一只略扁一些的则递给严清怡,“原不知你生日,没有特意准备,仓促间找了几样小玩意儿,你看看喜不喜欢?”
竟是要严清怡当场打开。
严清怡从善如流,小心地打开匣子,跟她料想得所差无几,是一整套赤金头面,从顶簪、侧簪、钗、挑心以及耳坠子样样俱全。
“好看吗,哪里不如意,二姨母重新让人另作。”
严清怡忙做无措状,“二姨母,这,这太贵重了,我受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