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寡妇觑着严其华眼色,对田二胖道:“你睡厨房吧,反正就一晚上。”
田二胖满心不愿意,等严其华出门,便挥着拳头道:“你们等着,以后我有得是机会教训你们。”
严清怡不屑地撇撇嘴,“就凭你?”
声音不高,气势却足,乌漆漆的双眸闪着寒光,不但田二胖心生怯意,就连胡寡妇看见也是一愣。
第二天,严其华带田二胖去宗祠拜了祖宗先人,正式改名严青富。
家里多了胡寡妇,严清怡一反常态,不再像往日那般大清早就干活,反而听着南屋声音,那边起床了,她才悉悉索索地穿衣裳。
男人经不住饿,严其华一早起来肚子发空,却见厨房冷锅冷灶的,连火星都没有,拍着北屋喊严清怡起床做饭。
严清怡笑道:“这会儿做饭怕是晚了,爹实在饿,我就出去买几只包子。”伸手跟严其华要钱。
严其华现在手头算宽裕,皱着眉头数出五文钱给她。
严清怡喊严青旻一道出门。
她嘴头甜,见人就招呼,“婶子早,后娘睡觉没起,爹打发我买包子” ,“大娘真早,我家没做饭,后娘还睡觉呢”,“大爷遛弯回来了,我去买包子,后娘没起床。”
一路招呼着一路走到包子铺,自己先跟严青旻吃饱,再带三只给严其华。
严其华狼吞虎咽地吃个精光,撒腿就出去了,根本不惦记给胡寡妇留。
严清怡也不在家里待,打发严青旻往东屋找张氏说话,自己趁机去了东四胡同。
胡寡妇起床后,见家里没人,少不得亲自往街上去买饭食,一路走尽见街坊邻居冲她笑。
那笑却不是好笑,明晃晃的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