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周崇明没疯多久，几分钟后就放开了她，叶知恬擦掉流到脖子上的口水，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
周崇明伸手摸了摸她的嘴角，“破了。”
叶知恬伸手摸了摸，“嘶”了一声，“你做什么这么用力？”
周崇明收回了手，低声说:“对不起。”
叶知恬愣住了，她伸手过去，摸到了周崇明的脸，屋子里的光线并不是很好，尤其窗帘还半遮半掩着，但这么近的距离下，叶知恬也看清了他带着红血丝的眼睛，“你怎么了？”
“失眠了。”周崇明这么说。
叶知恬慌了，“为什么失眠？”
周崇明抓住她的手，拉到身下轻轻地揉捏了几下，“没什么，只是想着一些事情，睡不着而已。”
“想什么事？”想什么事情能让他失眠？叶知恬试探性地开口，“是你弟弟的事情吗？”
“……嗯。”周崇明笑了一下，笑容有些寡淡，“我打算把他送人。”
“啊？”叶知恬愣住了，但很快，就意识到他说的是周嘉荣，“你不要他吗？”
周崇明坐下来，“不是不要他，他需要一个正常的家庭。”
叶知恬理解了他的意思，这个时候，□□也算常见，“那你打算送谁那儿？”
周崇明弯起嘴唇笑了一下，“送他爸那儿。”
叶知恬睁大了眼睛，“……不是你妈妈她——”
她话没说完，周崇明吐出一口气，打断了她的话，“他是我妈和别的男人生下的孩子，”顿了顿，“同母异父，他爸我也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