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檀兮坐在他身边,在给他绣抱枕的枕套。
她垂首静坐,两鬓的发微微遮了侧脸,温婉娴静,绣了会儿,她忽然想起一事:“你什么时候去接关关?”
戎黎的屋子已经收拾好了,新买的家具这两天都能送过来。
戎黎说:“明天给他找幼儿园,下周去接他。”他凑过去,看她绣的图案,“这是蝴蝶?”
“嗯。”
“为什么绣蝴蝶?”
徐檀兮十分耐心地同他解释:“蝴蝶的碟和耄耋的耋是同音,绣蝴蝶寓意长寿。”
徐家是做丝绸起家,早几辈的时候,徐家的女孩子都要学刺绣,到了徐檀兮这一辈,只有她学了,师承已逝的徐老夫人。
这年头,会绣花的姑娘打灯笼都不好找了。
“你不给我绣个鸳鸯?”
他是在明示。
徐檀兮低头回:“以后绣。”
结婚的时候再绣。
她把绣绷放下:“戎黎,我想回医院上班。”
“你现在的状态,可以回医院吗?”戎黎不太愿意让她去上班。
“我不主刀,只坐诊。”不是临时起意,徐檀兮已经深思熟虑过了,“黄医生也建议我正常生活和工作,什么都不做怕会胡思乱想。昨天在老宅的时候,棠光也没有露馅,证明她跟我是一伙的,而且只有危急的时候她才会出来,黄医生说,她应该为了保护我和你才存在的人格,不会对我不利的。”
戎黎还是不放心:“那只猫呢?它出现没有什么规律。”
棠光会在徐檀兮深入睡眠的时候出来,或者是危机的时候,但猫人格就没有规律,有可能是睡着的时候,也有可能毫无预兆地突然切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