戎海的母亲还在世,不过她不认戎关关,苏敏说的爷爷奶奶是指何家那边。
小家伙泪眼汪汪地点头:“好。”
苏敏别开脸,擦了擦眼泪,哽咽着嘱咐他:“还有,要好好听哥哥的话,知不知道?”
“嗯,知道。”
她蹲下,摸了摸儿子的头:“等关关长大了,妈妈就能回家了。”
戎关关要哭得紧,死死忍住,小奶音带了哭腔:“那要长多大?”
苏敏给他擦擦鼻涕:“要长到哥哥那么高。”
小家伙没忍住,呜呜呜地哭出了声:“我会吃很多饭,长很高的……”他抽抽噎噎地说完,抱住苏敏,嚎啕大哭。
戎黎在会见室的外面等,他烟瘾上来了,瞥了一眼墙上贴的禁烟标志,摸出打火机,没点烟,指腹摩挲着上面的摩擦轮。
“戎先生。”
是苏敏的律师,邹慧。
她走上前,三十多岁,穿着一身知性的职业装:“你能帮着劝劝苏敏吗?她放弃了申诉。”
蹭的一声,他点着了火,焰心是蓝色,他也不怕烫,又用手指给摁灭了:“跟我有关系吗?”
语调懒懒散散的,是事不关己的态度,他用一句话把邹慧堵得哑口无言了。
真是个毫无人情味的男人。
邹慧酝酿了很久的措辞:“八年冤狱——”
戎黎云淡风轻给她打断了:“律师小姐,”语气是真淡,像在讨论天气,“你怎么就知道是冤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