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感觉今天格外冷,也不知道是自己身体机能更差了还是气候问题。
很想多跟他讲几句话,可在有限的电量里,江小鱼的第一想法就是跟他好好道个别。
以前总以为前路很长,时光亦很长。
临了临了,她才发现路有尽头,时光也不会格外怜惜谁的神色匆忙。
想必这就是不珍惜的报应吧,报应不爽,该来的总会来的。
若是到了此刻她还妄想着能活着见上谁一面,那才真的叫做病入膏肓吧。
痴心妄想的神经病。
活下去有时候就像一根危浮的风筝线,握在手中的部分只有一个线轴,可它要承受的却又偏偏超了重。
她不清楚属于自己的那根线具体断掉的时间,但随着身体和心灵上极速递增的疲惫感,想来应该也不会太久了。
是有不甘,可又无法自愈此种不甘。
可能,连完整的消化掉它都做不到。
趴在那里不想动也不想讲话,仿佛灵魂出窍,痛和不痛掐的令她很恼怒。
突然一阵剧烈的嘶拉声传入耳中,那声音诡异至极,像是两把钝刀砍在一起摩擦,又像是什么生物在高压惊恐下被催发的尖锐嘶鸣。
毫无防备的她被这股不明原因的入侵音源伤到了耳膜。
提神醒脑的作用倒是一等一的好,江小鱼瞬间倦意尽退,瞳孔猛缩。
慌乱的囫囵下,耳麦被自己打落,“难道是它?”
也是,手机都有信号,对讲机没道理没有吧?
只不过在遇难的过程中她的设备有损,至于具体还能不能用,她这会也不敢保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