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司徒薇明白松赞老爹的用意,他是担心顾思若过于逞能把命给搭上,才防了对方这么一手。
可眼下无论前进或者后退决定权都不在她一人,但如果他们想要背道而驰,她也不会怪责。
“你们把自己的装备收拾整齐后背好,”
顾思若边说边把大家挥退至血障的边缘处,又道:“我现在来画第一道符。”
如她料想的一模一样,顾家的人哪有那么愚笨。
果不其然,他在一旁早就默默将其笔画完整的铭记于心。
随着圈内阵阵窜进来的阴风,大家心里清楚,怕是有什么恐怖之物正在像他们聚拢。
卫帆想劝的话,到了嘴边终归还是咽了回去,心里只剩进退两难的干着急。
那道符咒想要一气呵成,对他这个新手来说还是有些困难。
所以画的歪七扭八,算不上太尽人意。
应着它最后一笔落下,雪上的道道血痕像是活了一样开始抻平扭动。
说不恐怖吧,多少有点撒谎或者自我安慰的成分在。
可他们几人却也真真的不敢乱动,既然是松赞老爹教的,想必不会出什么岔子。
司徒薇作为女生来讲,她的表现算是从容中带着坚挺。
除了脸色不好看,额上淌虚汗之外,其它还好。
“就…”反而做术者本人的表情皆要夸张过其余三人,“活了?”
但这么形容也不算浮夸,毕竟它们的确自己像是长了眼睛似的,那些断空处全部自动延伸并且链接起来。
接着在四人的围观下它突然红光大胜,像网一样拔地而起并把他们绕在了其中。
顾思若没憋住胸口的闷痛,一口老血喷出老远。
过程中他暗自在心揣摩道,原来做成此符不仅需要人血,实则它更耗费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