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司徒薇看着突然出现在自己不远处的男生,“是人是鬼?”
余白摇头,“不知。”眼下的桩桩件件已经远远超出了他常识的认知。
“停一下,”顾思若抬手间并未拉倒对方的脚踝,可还是制止道:“别踢了,哎!”
“你看的到我了?”欧寒把脚收回后,试着左晃晃右晃晃,见他的目光跟随着自己身体的幅度黏上来时,不由的大喜过望道:“真的看得见啊!”
“说正事。”随着南宫笙的一声勒令,“借你的嘴巴一用。”
“你们被术法困住的事想必大家已经全然知晓了,那么此处我便不费时间多做解释。”
卫帆盯着一副眼直手僵模样的欧寒,在惊讶之余脱口而出道:“南,南宫兄?”
“你想到的解困之法的确是唯一能助你们出迷障的方式,”说着操控生魂面向司徒薇又道:“你看好,这是一道符咒的纹路,我剩下的时间只够演示一遍。”
语毕,欧寒的手指快速的在空气中刷刷画下不算繁复的数笔,“我无法保证此去的凶吉,因为不管前进还是后退,接下来的路程你们皆需要一个引路之人。”
“顾少爷,你自己考虑清楚,前路的艰难险阻恐怕已经超出了所有既定的预估,以你一人之血,怕是…”
从他吊儿郎当的样子中几乎分辨不出他此刻的想法,而面上挂着的也仍旧还是那副完事无所谓的欠揍德行,“记下了吗。”
司徒薇知道这句话是在问自己,连忙点头应道:“记下了,放心。”
“我说南宫少爷,你是有多不看好我啊,用我的血还把咒术教给它人!”
看来自己不靠谱的威名,竟远播至此吗?
南宫笙已经明白了他的心意,“怕你忘了。”他回答的倒是诚实。
“五分钟之后你们必须开始破术,用我教的咒法以血为源在地上画符,每当黑雾盖顶则证明前一道符咒失效,此时就要争分夺秒的快速画出下一道,以此循环往复…”
在场的几人听后集体哑然,“太危险了。”开口的是余白,江小鱼生死尚未可知,但顾思若的命也是命。
南宫笙说的对,放眼望去前路只剩大凶,谁也没料到救人命还要搭上一命。
想到流干自己血的滋味,他也不禁犹豫彷徨起来,“实在是,过于残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