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的事接二连三,犹豫了一下还是把它掏了出来,试着打开频道讲道:“喂喂喂,大本营吗?我是江小鱼,有人在听吗?”
营地内的余白不知该从哪一件事跟她讲起,问起,“江小鱼…”
是要叫她跑还是不要动?
跑,能跑的过雪崩吗?
再动一下,就容易踩碎薄冰掉进谷缝中。
“余白?”这对她来说绝对绝对是件超级高兴的事,“我还以为你不会来呢!”
冷言冷语赶人那茬她还记着,没忘。
“江小鱼,”
“好啦好啦,你听我说,”
伴随着巨大的轰鸣声,她已经看到了从远处快速侵袭过来的雪浪,“帮我给苏姑姑打个电话,不要说我,不管结果是什么,你记得去看我的时候烧香告诉我。”
“帮我找到卫帆,替我谢谢他这段时间以来对我的照顾,还要说声抱歉,是我连累了他。”
最后,“小冰碴子你不要为我难过,很遗憾没能在最对最好的时间内遇见你,虽然前两次拉的勾你都食了言,好遗憾没机会跟你在盖一次印章,你要好好生活知道吗?你问我的那个问题,我已经”
“嘶……”
“江小鱼!江小鱼!”
在营地内都能感受到那股强劲的冲力,白管家和好几个壮汉合力都制服不住癫狂了的余白,“江小鱼!江小鱼…”
他要移平这座山,他为什么没跟着一起上山!
像一头失去理智的野兽,暴跳凸起的青筋,深陷充血的眼球,胸前崩裂开的伤口大面积出血染红的衣襟,那双直直向前伸着的手臂,和似要屠尽天下之人为其殉葬的哀容和怒容。
不行啊,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