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还有苏浅。
窝在心头多日的淤血化尽,她明白纠结撕扯也无用,糊涂一天是一天。
她对余白的期望太高,其实也怪不到他头上,只是期望落空。
是什么时候起,她对他有了一份不同寻常的期待的呢?
想到此处不由自主望向他,这才发现他衣衫凌乱,胸口有伤,干涸的血渍透过衣襟的面料跟伤口黏在一起,像是伤的不轻。
被感情支配的人皆是心口不一嘴硬心软,她忙起身想过去查看一下,但站的太急,眼前一黑差点摔倒,余白瞬间跨步过来紧紧扶住她。
被她好巧不巧的撞在患处,他咬牙忍住只闷哼了一声,可额间的冷汗不会说谎,因疼痛痉挛的身体亦不会。
她察觉到了他的异样,从他怀里挣开后,小心伸手想撕开那片衣襟看个具体。
刚要碰到,被他抬手拦下,“小事,回头我自己处理一下便可。”
她知道他在这方面特别爱逞能,“闭嘴。”说完还想去碰。
“是我们家的弩箭,还是别动他为好。”卫帆当然识得自家的机关,“你别这么看着我,这是私人领地,哪有那么容易闯进来。”
这话是对江小鱼说的,因为她瞅着自己的眼神着实骇人,“我堂堂富少,自然要为人身安全考虑,不然被绑架勒索那可怎么办!”
“就你这破山头还至于下机关?”她,不知骂他点什么算贴切,“你有被迫害妄想症吧?”
在她眼里这就是块物产不算丰富的破荒山,虽然亭台楼阁搭配上袅袅炊烟倒也算别有一番风味,可也不至于费那么大心思保护它吧?
极为嫌弃,越看他越嫌弃,除了搅合一下他表哥姻缘的浑水,想来也没别的本事了,她对此人已经做好了十足的结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