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手擦拭着她唇边越吐越多的鲜血,“我是苏浅,小鱼,我是苏浅啊!”
她看着手中铜镜内锥心刺骨的画面,“刘璃,我是小鱼你醒醒,别扔下我…”
他以为自己生来就不会哭,“小鱼,别扔下我!不要扔下我!”
心跳和血压急速下降,看着手中铜镜的江小鱼混乱,糊涂,抓狂。
然后一个熟悉到令她四肢百骸都撕裂扯痛的男声带着浓烈的悲伤侵袭而来,随着声音的扩散,铜镜破了,刘璃的周身开始泛白。
“回去吧,我们会再见的,小鱼,我会永远陪在你身边。”
她越飞越高,就像当时被拉着落地之前的模样,“刘璃对不起,刘璃我爱你…”
“我知道,我都知道的,乖,不是说过再见了吗?”
随着她彻底被一阵白光散尽,“小鱼,我也爱你。永远。”
在错综复杂的气流中一遍遍被凌迟,江小鱼感觉自己被撕成了无数片,粘合,爆破,粘合,泯灭。
她想喊但被封住了喉咙,她想挣脱但被钳制的死死的。
失去这个词语并不复杂,一共才十划,可即便苏浅是背负疼痛长大的孩子,在它面前仍旧妥协。
不是妥协于失去这个事实,而是妥协于它本身的词意。
在场所有禁言的人也终于彻头彻尾的理解了江小鱼的想活不能活,想死不能死,它究竟有多折磨。
绝望的自己还要背负起另一个人,生的嘱托,苏浅死不起啊,他的小鱼想让他活。
不能折磨别人,也只能折磨自己的她终于被理解。
虽然这份理解,她从未需要过,或者说,来的太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