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璃,你是刘璃,我,我是江小鱼。”
“江小鱼,是我,对吗?”
像是做着什么极大的心里抗争,“我不想做她,我只想待在这里,刘璃,我只想跟你永远在一起…”
至少这里的你,是活着的。
“那他呢?”巨大水镜变成了掌中一枚小小的铜镜,递到她眼前,“你不要他了吗?”
血泊中的苏浅,病床上像个安静的瓷娃娃一样易碎的苏浅,她爱着的苏浅,也一直为之抗争和纠结的苏浅。
“所以,我也死了吗?”
刘璃点头又摇头,“你还有最后一次机会,仅此一次,留下还是离开。”
接着铜镜内的影像全都是一些细碎的琐事,但桩桩件件都是江小鱼做过的傻事。
她要想想,所以盯着它没做回答,似乎,很难回答。
……
苏浅的崩溃要比预期内来的早一些,因为心电图再次承一条直线的江小鱼可能这次真的要离开了。
他推开余白,疯癫的模样再不复往日里温润无波的镇定。
“走开!全都走开!滚!滚开!”
再见你,怎么会是你要扔下我呢?
抱起病床上再度来到弥留之际的江小鱼,“你跟我说的话,我一字不落的都听见了,我努力的活过来不是为了要送走你啊!”
“你说最遗憾的事就是分别时不能好好道别,那我们呢?就这样结束了?”
“苏浅,我是苏浅,小鱼,我回来了,我好好的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