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一直是我,但不能左右自己生死的,也是我。”
她到此刻才逐渐开始思索人生的戏剧性,有太多事,连解脱自己都是辜负,都是背弃。
随便委身在地躺好,冰凉的地板冰凉的心脏,冰凉的空荡的家,冰凉又无望的前路。
好想哭啊,好想睡啊,好想回到过去,可惜只能是泡影浮萍了。
干呕的感觉伴随着肠内剧烈的绞痛,其实五脏六腑都在痛,具体到底哪里更痛,分辨不清了。
已经够脏了,一切都太脏了,随着异物冲出喉咙,她还是艰难的爬到马桶处。
抵触的不是她的思想,是她身体机能的反应,也可能是天意?
不知道过了多久,江小鱼只觉得好冷,冷的发颤,冷的窒息。
努力挪动到浴缸里,逐渐灌满的水烫红了她满身的皮肤,可还是冷,怎么办?
忘记关闭的水阀一直源源不断的淌着滚烫的热水,还好它有自动检测功能,到了一定的温高,自动停止了增温。
这具躯壳要承载的悲痛太多,截至目前为止,她还做不到想通那么许多。
时间仿佛静止,眼前的流光溢彩中尽是欢乐。
可她好像被彻头彻尾隔绝在外的观众,距离荧幕的位置很近,观看到的都是跟自己过往有关的各种细节篇幅。
“苏浅…”
被篮球砸到头的她没顾得上看他当时的表情,没注意看他青筋暴跳的脖颈,更没看到他被挑衅时低垂眼眸中如长河水一样的痛意。
她痛,他也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