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还不知道你具体哪天离开中国,但估计应该是越快越好吧。
绕了一圈,绕丢了自己最不能或缺的两个人。
一个被自己坑死,一个差点被自己拖死。
我是谁?我是个害人精。确实是个祸害。一点也不屈。
汪医生见她讲完了话,招手示意她过去,等到了病房隔间的观察室内,终于可以把厚重的口罩解下了。
她点开一个类似幻灯片的视频,边播放边介绍道:“这是一颗正常人的心脏,旁边这颗是小浅的。”
看着那颗蜷缩成比鸡蛋还小的黑硬黑硬的东西,“您说这是心脏?”
并未讶异对方的疑问,不管是谁看到这块类似焦炭的东西,应该都不会相信它是活人胸膛里的心脏。
“小浅的病症全球罕见,能参考的案例几乎没有,他的心脏不仅是衰竭那么简单,就如你所见,由衰竭变为堵塞变为萎缩最后就是这般模样了。”
没有血液流通,什么都没有,就是一个实体的干瘪肉块。
听说过各种各样的心脏病,但这种,江小鱼的确闻所未闻。
“他,他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
汪医生又播放了一个类似临床实验的视频,“用药控制,佩戴心脏起搏器,支架,最后只能换心。所有方式用尽后,只有换心这一条路。但成功几率,很低。”
且不说配型成功的心脏来源,光是手术中的风险程度就无法预计,然后就算侥幸下了手术台,排异阶段,又是一个新的试水期。
这些不用汪医生多加解释,她也能懂,可这样的话,“他需要待在这样的病房…多久?”
“三年,也可能是五年,但总少不过三年。”如果他能关关顺利,存活下来的话。
怪不得苏浅宁愿放弃生也要得到解脱,为一个未知的结果去遭无尽的折磨,得需要多大的支撑力。
“这种地方,我才来几个小时就已经要崩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