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叫蔡医生!”不是他们不够专业,是顾家和江稀澈更信任他。
苏浅看起来不是很高兴,对电话那边的唠叨虽有微恼但又清楚姑姑是担心他,“我很好,真的没问题,放心吧。”
因为好多天联络不上他,要不是他提前说去郊游可能信号不好,苏莫苒此刻应该都站在故土上跟江稀澈算账了。
他们熟识的关系,经得起干架。
她就这么一个心肝宝贝,世间仅存的亲人。
“姑姑,我的手术,能提高成功率吗?”多年来他第一次关心起自己的身体状况。不再是被动的。
苏莫苒先是呆住了,然后隔着电话热泪盈眶,手术的成功率一半靠技术,最重要的那点是他的求生欲。
苏浅偏偏没在乎过那个,甚至一度觉得自己就是个累赘,回中国来只不过是他对短暂人生的郑重告别,早就做好了死在手术台上上的心理准备。
但现在一切都不同了,活着的渴望一旦被点燃,他怕她冷漠的对待自己,更憎恨自己所有的无能为力。
见姑姑许久不回答,继续追问道:“我有机会痊愈吗?我有了想保护的人,我,我可能爱上了一个女孩。”
从小受到的教育都是开放式的,M国要比中国坦率直白许多,掖着藏着极少见,想到便说出来了。
果然情这个东西可以治愈人,苏莫苒又是哭又是笑的。
她心想,江稀澈啊江稀澈,当年你拒绝了我,现在就用你女儿抵债吧!
蔡医生从拐角出来刚好听到他的那句话,心下感慨颇多,继而接话道:“能治愈,可以治愈。我愿意亲自为你执刀。”
他看的出来,这个男孩不比那个肯自伤救人的投放的感情少,在女孩身上,他付出的只比别人更多。
不然苏浅就不可能在每一分每一秒都高危的情况下出现在这,还陪她进山,郊游,简直就是送人头的行为。
爱的起始点根本不公平,生来就是去一些选择权的人,更是不公平。
所以他想帮他,想要成全给他一个公允。
走过去拍拍他的肩膀,“只要你配合再加上配型成功的加持,我可以确保你无恙,余生无恙,去爱你想爱的人,做你不能不敢不可以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