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医生对余白说道:“她在等你,她大脑意识停在一个印象最为深刻的断层里,那是她放不下的人事,究竟是什么,只有你知道。”
之前所有人跟她讲话她都毫无反应,直到他叫她。
江小鱼被困的玻璃罩子外面突然有了情景,黑色散尽后她看见余白抱着自己失控的怒吼着。
他像一头愤怒的狮子,情绪全面崩溃,接受她的死亡,绝对不可能。
他知道她在怕什么,也知道她担忧的是什么。
蔡医生递给他纸条上写着,刺激她,但不能说出来,因为她听得到跟他相关的对话。
可对余白来说,他不是为了刺激她才那么做。
“江小鱼,你确定你不管我了是吗?那好。”
她看着他举起一把刀诡异决绝的笑着,“不要!不要再伤害你自己了!”用力拍打着结界,然后不顾一切的用身体撞上去。
随着他手中的刀插进自己的胸膛,困住她的玻璃罩子应声碎掉,猛然的睁开眼睛朝着他的胸口望去,激动地喊道:“你疯了!余白你疯了吗!”
他是疯了,如果她有个好歹,现在插在他胸口就不会是蔡医生给他的恶搞玩具刀,而会是一把真正的匕首。
失而复得,比死了一季更漫长。
紧紧抱住对面的江小鱼,他哭的像个无助的孩子,究竟是谁在依赖谁,似乎他比她更怕被遗弃。
她的情况还是不容乐观,眼下姑且可以称为回光返照,但只要她回这个光,蔡医生就有法子把人保住了。
通过他的检查,就连她断掉的肋骨扎伤了肺叶都不是致命伤,她之所以看着并不太严重却比其它人更糟糕是因为伤了头,在从岩缝坠落的过程中头部受到外力强烈的撞击,虽然没有表面的伤口但内部脑干受损严重,有积血是一定的,就连她被困的所有场景都是因为神经遭到侵袭而产生的幻象。
从她的视觉看到的一切都是通过平时生活里积累下来的记忆和生理或心理的共鸣反应所产生的假想,只有她肯相信是真的那部分她才能共情,例如余白,她相信他会割肉喂血,她相信他会对自己捅刀。
江稀澈早就赶过来了,关于他的无动于衷他的逃避退缩他的冷漠无视,都是江小鱼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