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起一根树枝咬在嘴里,再三尝试用力,“够结实。”
看电视和电影里都是那么演的,实际上手操作起来还是有点胆怯。
把折叠刀掏出来打开,还是把值钱的军工刀,蔡大善人送她防身用的。
“烤多热算是消好毒了呢?”化脓就够呛了,别再来个感染,就更热闹了。
她把刀刃放在火堆上烤了又烤,但想想又凉了一会,消毒是消毒,又不是要把自己的肉烫熟了吃。
深呼吸,在深呼吸,牙齿紧咬着树枝,握着刀一直抖来抖去的,最终在她暗骂自己是个怂包之后到底还是下了手。
如果你没经历过别人经历的,千万不要随便发表遐想出来的假设和言论。
反正江小鱼觉得电视里的演员都是骗人的,这根本不可能做到从容不迫淡定如常,除非提前打了麻药。
割破一个脓包或许没多疼,但连续割破几个,然后还要自己动手把脏血和异物挤出来并且冲洗干净,直到流的是鲜红的好血为止,才能进行下一步的上药程序。
谁嘴硬,谁试试。
虚汗顺着她的脸颊额头哗哗往下流,昨晚好不容易坐火堆旁烤干的衣服这会又湿透了。
疼的要晕过去,但又从晕的那种状态里在痛的清醒过来,就这么翻来覆去的,这根本就不是人糟的罪,江小鱼想不通,她为什么要遭这个罪。
把草药塞进嘴里嚼了起来,等到差不多了吐到手上后再敷到伤口处。
“……”她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用来喊了。
只能说这玩意比起碘伏要刺激一百倍还多,完全就是在创面上撒了把盐还是掺着辣椒面的那种。
已经记不清是怎么把纱布一圈圈缠上的了,总之就是断断续续的痛醒时动手缠两圈,晕过去后就停在那了,再醒过来就再缠几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