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知道她脑子里心里究竟是被什么绊住了,她就像一头垂死挣扎的野兽在透支着自己最后的生命来呼救。
余白是个极难在外人面前表露自己真情实感的人,就连当年目送母亲离开,小小年纪的他也没允许自己掉一滴眼泪。
可现在江小鱼的每一声呼唤,叫他的每一句名字,每一遍都像一把割肉的钝刀,一下一下在他心上搓来搓去,疼的太过于清晰。
他长这么大几乎就没哭过,甚至有那么一段他都以为自己没有泪腺。
当他的眼泪不受控制的一滴一滴掉在她脸上时,余白才忽然明白,原来不哭只是不够动情不够痛而已。
“江小鱼,对不起。我不该留你自己在这,你醒醒,醒醒!醒醒好不好…求你了…”
校医一直紧张的在观察她的实时状况,“不好!在这么下去江同学恐怕会脑抽!这!这会!”叫她怎么说呢?
蔡医生走过来实话实说道:“一旦脑抽,会引起心脏骤停,心脑血管停止供血她将无法自主呼吸,这的氧气没办法供她使用,需要开胸插管,她会死在这。”
校董的儿子揪过郗承的脖领子失控激动道:“卫星电话呢?顾思诺呢?把电话拿出来我马上叫人来!我叫直升机来接人!快把卫星电话给我!”
“没有!你们打死我也没用,小诺根本就没带任何能与外界联络上的工具,没有卫星电话!没有!”
体委停下了手,“不能坐以待毙,总会有办法,会有办法的,我不会让班长死在这!绝对不可能!”
“冷静,我们大家冷静!”学委原地踱步,她现在要冷静下来,要保持头脑清醒。
这里是深山,虽然地处偏僻可却能行车,虽然附近没有信号,但…
“地图在谁那?快!快把地图给我!”她想到了!
体委忙拿出地图刚要递给她,几乎是以光速被夺过去的,然后将它平铺在地,跪在地上趴在上面一点一点仔细的搜寻着,“快拿灯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