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老太君看向了林妙之的方向,意在有所指:“剩下的两位妾室,就留在府中吧,毕竟我们都离开了,丞相平日里也要有人随侍,不能一人独在,许朝歌....”
听着老太君唤,二姨娘许朝歌当即起身,对着老太君福了福身子:“老太君,妾在。”
“再过几日,就是佛家的诞日了,你要替我在佛堂斋戒七七十四九日,抄写百遍《心经》以示虔诚,知道了吗?”
老太君此番的言语,让许朝歌怔在了当场,刚开始她还庆幸于自己不用长途跋涉,去青州那种偏远之地,可以趁着众人远走的机会,想方设法与沈安远有个孩子,她明白只要腹中有子,她在丞相府的地位就会愈加的稳固,甚至可以超越在蒋欣芸的头上。
但是现在,老太君的言语简直给她彻彻底底的浇了一盆冷水,在佛堂斋戒七七四十九日,还要抄写百遍《心经》不就是明摆着让她与沈安远不能见面吗?这样一来,别说孩子了,就算众人不在府邸,只留下了林妙之,是个男人都会移情,就怕到时候等她斋戒之后,沈安远的心早就是旁人的了。
正想着,神情也露出有些不情愿的模样。
沈安远瞧着有些心疼,想要上前帮着其解围,毕竟四十九日不见,他也难耐相思之情。
可老太君显然没有想要给沈安远说话的机会,当即瞧着许朝歌就道:“怎么,你是不愿替我这个老太婆行如此虔诚之事吗?也罢,看来还要我在路上抄写;”
“老太君,这可怎么行;”身旁的刘妈妈开口:“您本就要舟车劳顿,现在更要在路上抄写经书,菩萨知道您的虔诚,只要有人代写,静心佛前就是了,若是您操劳过甚,影响了身子,可怎么是好啊!”
这般的一唱一和,听的站在一旁的沈挽筝,简直要笑出来了。
老太君的心思现在可谓是司马昭之心,人尽皆知了,就算想要让沈安远分分心思,多宠爱林妙之,也不至于将许朝歌打压到这般的地步,这若是真的让许朝歌在佛堂四十九日,只怕回来的时候,沈安远对于许朝歌的宠爱,早也不负从前了吧。
想来也是因着许朝歌的出身实在令人感觉上不起台面才会如此的吧;
听着两人亦步亦趋的话,许朝歌当即有些委屈,颔额低眉的轻声道:“没有,老太君,朝歌没有这个意思,只是觉得,心向佛理,那佛自就在心中,倒也不必斋戒七七四十九日,只要诚心礼佛,抄写《心经》之后在拿到护国寺加持,便已经功德圆满了啊,何必又要斋戒呢?”
“哼!”
老太君冷哼一声,显然听出了许朝歌的意思:“礼佛贵在心是没错,但是心也要诚不是吗?斋戒就是要看礼佛之心是否坚毅,你若不想斋戒,那便说出来,何必在这自圆其说,语不想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