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话说的很是语重心长,但最后,那种浓浓的恨意,让所有人都有种阴寒之感;
“再有个两三年,你们便可以参与验试,到时候皇室宗亲,陛下身旁的皇子们都会参与,只要你们倾尽全力拔得头筹,便可赢得进宫的机会,到时候无论哪一位皇子对你们倾心,取沈氏一族和蒋氏一族的能力,我相信,定会让你们其中一人如愿的坐上那凤位之上,只有这样,到那时你们才能为母亲出了这一份的恶气!”
两人闻言,无奈中明白了自己母亲的意思,于是都用力的点了点头,尤其是沈挽柔,她坚定的道:“母亲放心,到时候我一定将她们两人交到母亲的手中,让母亲亲自施以刑罚,以还我们今日所有遭受的耻辱!”
没过多久,蒋欣芸身后的桂妈妈上前劝慰了一番后,几人便离开了前院,各自往自己的院落方向走去。
净月庵;
嫣然郡主唐可秋与沈挽筝一同跪在院中,听着手持圣旨的宫人仔细的宣读着圣旨中的所言之事;
当刚刚沈挽筝进入到了唐可秋寝屋之中的时候,唐可秋还仿佛沉浸在梦中,直到现在,她仍是很不可置信的模样,不时的暗中瞧着身旁的沈挽筝,直到沈挽筝轻轻的握住了她的手,才将她在恍然中拉回到了现实。
听着圣旨中的意思,她是得到了女儿的荫庇才能获得自由,因此,在双手接过圣旨的时候,她高兴的双眸含泪,可是当着宫中宣旨内侍监的面上,她还是保持着一位郡主该有的稳重,自持,她不敢喜怒形于色,生怕一旦自己高兴过了头,陛下便会回收旨意,继续命她在庵中修行。
沈挽筝见其神色上难掩激动之意,上前搀扶着唐可秋,就像是想要即刻投入母亲怀抱的女儿,她对着唐可秋眨了眨那如杏似的双眼,想要对着母亲说些贴己的话,但是她知道,眼下并不是时候,这里的人太多,也太过繁杂,有些话,还是要等到回府后,另找个机会去与母亲闲话家常。
在沈挽筝和几位侍女的服侍下,唐可秋回到屋内,换上了一身许久未穿的盛装,装扮的很是得体,大方,不失一位当家夫人该有的仪制;
她本就长得国色天香,虽然是徐娘之龄,可面上仍旧看不出有如此的年岁;
门外,明齐大长公主的轿撵早已等候在外,马车的帷挂处,是用着七彩珠络串成的珠帘直直垂落,在阳光的辉映之下,折射处五彩斑斓的绚丽,大红色锦缎的靠垫上绣着极为精致秀丽的牡丹花色,在明齐想用堪比国母的丹花,必须是品级为正一品诰命,或者皇室内眷所用,其余人等,私下用之,便是逾制。
整个马车内,装饰颇为繁琐精致,华丽的让人看上去,便知晓能乘坐此等马车之人,是拥有着怎样不凡的尊贵身份及地位,马车两旁随行的宫女就有二三十人之多,车后随行的侍卫足有百余人,由此可见,明齐皇帝对此番相迎沈丞相夫人之礼,有怎样的重视之态。
沈挽筝也对这样的仪仗很是满意,因为只有这样,才能彰显她母亲身为当朝丞相正室嫡妻的荣耀之光,也可以让外人清清楚楚的明白,这丞相府之中,究竟谁是正室,谁是平妻。
更是开始对这么多年来唐可秋所遭受到一切苦楚的弥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