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警察停下了手里记录的笔,“刚才出去的那个女孩儿是你女儿吧,上午她和于旦是一起送你来医院的,案发时她不在现场?”
许老三愣了下,然后说道:“我女儿那时没在店里,我是说我还清醒的那会儿她没在店里。哎呦,伤口怎么突然这么疼,哎呦,疼死我了。”
年轻警察皱起眉头,这许老三明明是受害人,怎么一举一动都透着股表演味儿,还是很拙劣的那种。直觉告诉他病床上的这个男人似乎有哪儿不太对劲,年轻警察摁下了床头的呼唤铃,“我帮你叫医生,今天就先问到这儿吧,你好好休息,明天我再过来一趟。”
………
医生和警察都走了,病房又恢复了安静。
许老三清清嗓子,目光并不看向许嘉文,“刚才医生进来查看伤口的时候,那小警察问你什么了?”
只听噗通一声,许嘉文跪倒在病床前,声音哽咽着开口:“爸爸你对警察说实话吧,不然于旦真的会坐牢的。”
“实话?其实是我家大孝女拿棍子把她亲爹打成了这样,我该跟警察这么说吗?”许老三冷笑着反问,面色逐渐涨成了赭红猪肝色,“不就是你让于旦那傻子替你顶罪的吗,还跟我在这儿装什么?!老子是念着父女亲情才替你撒的谎!因为我没你那么狠!”
“可是…可是你和警察说于旦用脚踹你,于旦明明没有,不是…是我没有踹……”许嘉文哭的没法说出完整语句,仍是保持跪姿,双手撑着地面,眼泪一滴一滴落在水泥地面上。
“我再说一次,你给我记好了,所有的伤都是于旦造成的,他之所以打我是因为我不同意你们俩谈恋爱。”许老三两眼血红,眼神像发狂的疯狗,“你可以跟警察自首,说一切都是你做的。但我告诉你,你的人生就彻底完了,一个想杀自己亲爹的女人,想想别人会怎么看你吧!”
………
警察告诉于旦,受害人许老三已经苏醒并指认了于旦的罪行。受害人因反对于旦和女儿的恋情而与于旦发生了争执,继而遭到了于旦的暴打。
受害人的女儿许嘉文也做证,她到店里时看到了于旦正在踢打已陷入昏迷的许老三,她上前阻拦后于旦才恢复了理智并拨打了急救电话。
“你对这份证词有什么异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