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上沉默了,他不知该不该将此事交给他。不是单单是调查,而是他用于调查别国的势力。
战止似乎也明白今上为如此纠结了,不过是想着要不要将“谍血”交给他罢了,他也不缺这个,他只是要一个明面的名分罢了。战止也不会明晃晃地告诉他,若让他父皇知晓此事误会他有不臣之心可如何办?或是要将他的人充公又该如何?可是他还没渗透到西蜀去,如今强硬去渗入,不知要折损多少人才。既然如此,若今上有人可用他便也不会拒绝,最好便是今上有人可给他用。
今上还在权衡。
“还在思虑?万一贻误......”战止不过是在逼迫他罢了。
“罢了。”今上便屏退左右。
半个时辰后
战止从殿中出来,走路带风,活脱脱像一个打了胜仗从战场上下来的将军一样,他一副稳操胜券的模样。便是久经沙场的未老太爷也未尝走出过如此的步伐。战止衣袂飘飘,猎猎红衣,豪情万丈,金冠少年郎,天潢贵胄,自然是贵气袭人,与彤红西斜的晚阳映衬,照在身上,金光闪闪,远远地人脸都看不清了。
战止倒是生了些不该有的心思......利用这些人马,他也派人马扎根西蜀。如此,便比从外硬攻好打多了。这倒不算生了不臣之心吧?他不过是想着西蜀一日不除便一日是大患罢了,也不及,此事一时半刻谋不来。
他便入了大狱去,提审那贼人,他手中紧紧攥着一个白瓷瓶,脸带着若有若无的微笑。
......
未无清觉得今日之事蹊跷,便走出来,她总觉得那人背后之人目标并不是灵均。她觉得是她!灵均与西蜀往日无仇,近日无怨。
“你说,若你是今日那刺客,如今全城如此戒严,反正你也逃不出去......你会如何?”未无清这样问身边的侍女。
“那便躲起来?”那侍女也是太天真了些。
未无清摇了摇头。“若你今日要刺杀的并不是此人呢?”
未无清其实心中已经有了答案,不然她今日也不会如此贸然地出门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