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华廷听的立当即便沉下脸来,声音拔高了一些,再没有了方才的温和。
“母亲说的是什么话?什么与仁义伯的关系?什么只要福丫儿在就不需要什么抵押?你当福丫儿是什么?货物吗?仁义伯与福丫儿又是什么关系,这话该是您做祖母的与孙女说的吗?”
“你!”老太君被朱华廷如此严厉的训斥,气怒交加,眼泪再度涌了出来。
徐氏和林姨娘赶忙一左一右的给老太君拭泪。
徐氏道:“大伯不要如此,咱们也是真的没有办法了。府外的那个情况您也瞧见了。我虽是朱家的媳妇可也是一心为了朱家的,说句不好听的,我也就是没有办法,若我像九丫头一样有办法,能与仁义伯说上话,我早就无所不用其极了。”
朱华廷气的差点抡椅子轰人。
朱攸宁眼疾手快的按住了朱华廷青筋毕露的大手,笑着道:“三婶说的有道理。我们都是朱家的一份子,自然要为了家族尽全力的。
“我这里还有一些私房钱,加起来有二两银子,待会我再搜罗一些头面,一并都给家里送去,希望能够那些百姓一两个人取的。毕竟这个时候,少一个人来催债都是少啊。
“三婶既然想无所不用其极,那么三叔三婶这些年也有不少的体己吧?拿出来应该也可以支应一阵子了。”
徐氏被噎的差点喘不过气,尖声道:“你明知我说的不是这个!”
“那是什么?三婶不要动气,我年轻,不知事,吃过的米都没三婶吃过的盐多。三婶所说的无所不用其极是什么意思?您教给我,我听着就是了。”
徐氏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她有些后悔跟着来了。老太爷那么精明都办不成的事,交给他们这些女流之辈能有什么用?
朱攸宁笑道:“祖母别担忧,我会想法子的,只是这件事太难办了,我就算联络人脉都需要个十天半月的,怎么也要容出路上送信的时间。”
“十天半月?你可知道官府已经给的最后期限还有四天了!若这四天再拿不出章程,堵不上缺口,官府就要介入。官府介入代表什么你们都该知道吧!那些朱家钱庄贷出去的银子也再收不回来了!朱家会被抄没的!”
朱华廷忧虑的紧皱了眉头。
朱攸宁也担忧的道:“那怎么办?这会儿堵门来逼迫我也不是办法,还是要祖父拿主意才是。”
“你祖父这会儿病的起不来,你凤堂哥也病倒了,福丫儿,你说你要怎样才肯帮忙?”
老太君扑向朱攸宁,一把攥住了她的手,“你说,只要你说出来的,祖母都答应你,你想要什么就都与祖母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