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老太爷就焦急的等消息。朱华章和朱彦凤也不敢在事发之前将事情张罗开,不过一天,朱彦凤的满口牙就都肿了,脸上都变了形。
李拓北遇上朱彦凤两次,都觉得他神色惊慌,眼神游移,加上憔悴的面色和肿的变形的脸,处处都透着诡异。
李拓北去看朱华廷时就将事与他说了。
朱华廷并不了解本宅的事,也并没往心里去。
李拓北问起朱攸宁的所在,朱华廷也不瞒着他,低声在他耳边道:“仁义伯哪里需要银子,托付福丫儿四处去找找关系,福丫儿便去湖州府了,约莫月余便回来。我怕本宅那边有麻烦,是以并未声张,你也只知道就罢了。”
李拓北点头,笑出整齐的白牙,心里却很不舒服。燕绥的事她便这么上心,年轻姑娘家帮忙东跑西颠儿的……
眨眼间,三天时间过去了。朱老太爷失望至极的与朱华章、朱彦凤关在书房里骂林家人。因为杭州府林家的回信终究还是没有来。
“爹,这可如何是好啊。今天便是最后的期限了。”
朱老太爷这会子也和朱华章一样束手无策。他只能吩咐朱彦凤:“钱庄的事还是你在管,你去想法子约了那三人,看看如何能疏通吧。”
显然,临时借不到银子,也只好想办法说通一下关系了。
朱彦凤此时其实早就毫无斗志,身体上的不适加上心理压力,让他的头脑都变的迟钝起来。
可现在找不掉别的办法,也只好听朱老太爷的。
他去了钱庄蹲守。
等到午后还没见人来取银子,他刚刚松了一口气,就看那三人竟相邀而来。
他心里咯噔一跳。三个人一同来,一百万两银子一起付,若是办不成,三人在一起的影响也是最大的。
他硬着头皮上前去解释。不能说朱家钱庄拿不出来这笔银子,只好说:“这几日周转不灵,我们朱家在本地也是大户,信誉上是可以保证的,只是那一大笔数目,也并不是眨眼就能够凑齐的,运送银子也要花功夫不是?”
他忐忑了这么久,想着对方或许不会理解,还会继续胡搅蛮缠。谁知三人都算是好说话的,虽然面上不愉快,但也没有当面让他难堪。
“那你说,在给你们多少时间才能取银子?我们存银子进来是看中了朱家在本地的声望和信用,想不到你们这里调用银子竟然如此费事。我们还有生意要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