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要紧的是,朱家钱庄又新颁了存款的高额利润。最高都能达到五分利。比现在长安钱庄高出一倍还多。
富阳的百姓自然是信服朱家的。
大家都来长安钱庄取钱,转存去朱家吃更高的利息。
朱家拿着百姓们存进来的银子放贷,存进多少就能放出去多少,利用百姓的钱借给牙郎,等于是做了无本买卖,几天就赚个盆满钵满。
朱老太爷做事自然不会告诉朱攸宁。
方文敬觉得自己做的是最妥当的决定,也没告诉朱攸宁。
朱攸宁还是看到朱家开了钱庄,命人调查一下才知道的。
然而与此同时,朱家钱庄已经火爆起来,长安钱庄也要面临更多来提银子的百姓,和更多来送货需要领银子的牙郎。
局面既定,现在已经形成了危机,弄个不好,长安钱庄怕就要名誉扫地,关门大吉了。
屋内一片死一样的沉默。方文敬依旧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梗着脖子道:“这些年来,我为了长安钱庄可以说是鞠躬尽瘁,这是大家都亲眼看到的。东家今日来怪我,就不怕让大家都心寒?”
朱攸宁道:“方大掌柜的努力和敬业,我从来没有否认过。但长安钱庄的生意掌舵者是谁?方大掌柜恐怕已经忘了吧?”
“你!”方文敬怒道,“东家这是要卸磨杀驴?”
“方大掌柜太激动了。显得心虚。”朱攸宁转回身在首位坐定,“上一次的会意,夏大掌柜是怎么走的,你我心里都有数。我不说,不代表我不知道。”
方文敬闻言,脸上一阵发烧,心里虚的很,不自禁别开了眼神。
朱攸宁道:“好了。现在不是讨论这些的时候,我说这些也不是要将方大掌柜如何。我只是要提醒诸位,往后不要私自做决定,钱庄的东家依旧是我。”
众人垂首,齐齐的应了一声:“是。”
原本钱庄的生意很好,都是因为方文敬自作主张,才弄出这么大的危机。长安钱庄若倒了,他们可就都没了领月钱的地儿了,大家心里多少都有些怪方文敬的。
方文敬抿着唇,又是面上无光,又是惶恐不安。
他对长安钱庄也是有感情的,若真因为他这一次的决定让钱庄倒了,他心里也是难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