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理妥当,为她换上软底的鹿皮暖靴,又披上白狐毛领子的大红披风。
窦婉婉这时也换回了小丫头的装扮,再度跟着朱攸宁出了门。
百灵和画眉被留在房里,焦急的眼睛发红,却又无计可施,就只能等消息。
而前厅中,袁剑清也看到那名探听消息的手下神色古怪的回来了。
“怎么回事?”
“回大人,您待会自己看了就知道了。”
话音方落,院子里已经传来脚步声。
紧接着便见暖帘一撩,先进来的是个年纪不大的小丫头,随即便见一个身披红锦披风,身段窈窕的美貌少女垂首进了门来。
袁剑清纳闷的拧眉,却见那少女抬起头看了过来。
那双熟悉的猫儿眼盈盈含波,擦去了掩饰肤色的粉,她原本的肤色宛若新雪初凝,真真是个嫩的能掐出水来的模样,也只有江南水乡能养出这样精致的玉人儿来。
袁剑清惊愕的瞠目结舌,不由得缓缓站起身。
朱攸宁轻盈的走到近前,裣衽一礼道,不再压低声音:“袁指挥使。”
“你是……”
“袁指挥使。这就是燕伯爷不肯说出事发前一晚沈翰林来过伯府的原因。”
袁剑清看着朱攸宁,已经隐约明白了什么。
朱攸宁道:“小女子姓朱,是杭州府富阳县朱家长房的嫡女,六年前我经营家中产业,选皇商,得蔷薇青眼,再入杭州商会任名誉会长,也就是那年我与燕伯爷在杭州府结识,成了朋友,这些年我们生意上都有所往来。
“此番进京,原是为了来吃燕伯爷的喜酒。本来我们一行人是住在悦来客栈的,但燕伯爷好客又重朋友之情,邀请我与家中仆从住进伯府,热情款待。
“我与燕伯爷是年少时的朋友,我们相识时,我才七八岁,他也才十四五岁,又都是从小就开始经商,我们是单纯的友谊,也是生意上的伙伴,但是为免麻烦,我还是男装示人,对外就说是燕伯爷的表弟。
“伯爷之所以没有说出沈翰林当日来伯府的事,我想就是出于朋友之义,为了保护我的名声吧。”说到此处,朱攸宁有些低落的低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