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攸宁也想不到问题竟是出才此处。
沈莫答应与燕绥同去,依燕绥所说,他吃了茶就人事不知,醒来后便已经利器在手了。这期间若说沈莫什么都不知道,打死朱攸宁她都不信。
沈莫可以说是此事中非常要紧的一个证人,几乎关乎到燕绥是否能够翻案的关键。
可他什么没有将沈莫说出来?
朱攸宁眉头紧锁,忽然之间,一个猜测浮现在脑海,却又让她觉得这个猜测十分令人难以置信。
她那天与燕绥回来时,天色已经暗淡。
沈莫来时正是华灯初上。
她与燕绥在前厅里,燕绥在上药。
夜晚,掌灯,孤男寡女共处一室……
燕绥,该不会是为了保护她的名节,才没有将沈莫说出来吧?
毕竟一旦说出沈莫前一天晚上来时的事,就很容易牵扯出她来。
在这个世界,道德对女子的压迫与绑架远比对男子的还要严重。一个未出阁的女子,与一个地位相差悬殊的男子共处一室,还被一个外人撞见,并且他们之前还一同去游玩过。
她自己知道,她与燕绥是君子之交,她也从未用什么大家闺秀的规矩来束缚自己,她也知道自己做不来传统的闺秀。
可是外人不知道啊!
人嘴两张皮,众口铄金,流言能杀死人,一旦此事传开来,还不知中途会变换成多少种说法,说不定什么龌龊的传言都能衍生出来。不论怎么传,毁的都是她的名声。
所以燕绥宁可将沈莫在这件事中的存在抹去,也不肯说出此事吗?
朱攸宁仔细的将前因后果都想了一遍,再找不出其他的理由了。
她心里一阵不知该如何表达的情绪在冲撞,脸色也变了几变。
袁剑清见状,倾身,缓缓问:“小公子,可是想到了原因?伯爷为什么没将沈翰林的事说出来?沈翰林的在这件事中,到底是参与了,还是没参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