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攸宁认真的点头,“我也是这么觉着。”
李拓北聊到很晚才告辞。
朱攸宁送他出门,歉然道:“明儿我一早就要走了。还要带上扣肉,我这次解封之事是扣肉去帮我做的,到时还需他来给我作证。”
“你就算不想带他们,我也要让你带呢。”李拓北笑道:“没事,我左右也只是念书,又不用出去打群架,身边跟俩人足够了。等你忙完了你在仔细给我讲讲外头的趣事。”
“好。”朱攸宁认真的点头,李拓北对她是真够朋友,朋友不过是想听她“说书”,她有什么好推辞的。
扣肉和飞龙汤先跟着李拓北回去了。
想来不用朱攸宁以后细说,他们二人就能将此番出行的事都一五一十的回给李拓北。
朱攸宁去寻朱华廷,父女二人低声谈了片刻,便确定了以后的规划。
朱华廷点着头道:“你能想得开,这很好。许多人在得到名利的时候都很难控制的住自己急流勇退,你还是个孩子,却能够看清楚现在的现状,没有被那些荣誉和利益冲昏头脑,为父很是欣慰。”
朱攸宁笑眯眯道:“爹爹可别将我说的这么高尚,我其实就是自私、记仇,他们对咱们家做的那些事,对父亲和哥哥做的那些事,我都放在心上,不但不想给他们出力,终有一日我还想改一改朱家的传承下来的那个没人性的‘养蛊法’。”
朱华廷见小女儿还是粉雕玉琢的模样,小脸白嫩嫩的,眨巴着大眼睛一副小大人似的模样拍着胸脯保证自己会改变朱家的陋习,这不由得让朱华廷想起了夭折的长子,心下一阵酸楚,但更多的却是欣慰和开怀。
“真是英雄所见略同,为父的心里也是这样想。”朱华廷搂着朱攸宁的肩膀笑着道。
朱攸宁笑嘻嘻的道:“我是爹的女儿,当然与爹想的一样了。”
“好,到时为父就拭目以待,看看我们福丫儿是如何做到的。”朱华廷极有耐心的笑。
朱攸宁也跟着笑,随后又嘱咐朱华廷找好大夫给十六瞧瞧,又嘱咐了一些家里的事,朱华廷都一一答应了。
次日清早,朱攸宁带上百灵和画眉,出去接到了扣肉和飞龙汤,就直码头而去。
燕绥的船不似商会的那么大,但船身构造考究,仆人环绕,却是比从前朱家的船要好的多。
朱攸宁一面感慨燕绥这人真会享受,一面细细的思索着到了杭州之后要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