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在朝堂上有官员上疏此事,若不是圣上授意,那就有些冒险了。这毕竟是打破陈规的一个提议,并且商人的地位一旦提高,很可能会触及士大夫的利益。
且不论圣上是否允准此事。
借由这件事,朱攸宁嗅到了一些风向。
因为从后世的经验来看,大周一旦承认了商人的地位,下一步定然是要利用商人来创造税收了。
商人富庶,天下商人不知凡几,只要国家肯承认商人的地位,给予商人一些法律上的保障,那么只商税这一笔,对于大周来说便是一笔巨大的收入,这对于推动大周的经济发展是利大于弊的。
朱攸宁抿着唇,想到这里,就不由得怀疑那位上疏的臣子,到底是一个愣头青,还是私下里得了什么人的授意才会做这个拆鱼头的人。
朱攸宁回家之后,与朱华廷说了今日的见闻。
朱华廷抱臂沉思片刻,才道:“这是必然的。历史上的朝代,虽也有士农工商,将商人地位排在最末一等,但那时到底是承认商人的户籍,国家也会对商人有保护政策的。
“存在即是道理。既然当时有商户籍,那么咱们大周发展下去,就一定也会走到那一步,因为历史总是车轮式的在滚动着。”
“英雄所见略同啊!”朱攸宁笑眯眯的仰头看着朱华廷,“爹和女儿想到一起去了,我也是这么觉得!”
又软又乖又可爱的女儿,小大人似的说着“英雄所见略同”这样的话,将朱华廷逗的哈哈大笑,大手拍了拍朱攸宁的肩膀,好半晌都笑的停不下来。
白氏抱着小壮哥儿,身边跟着十六,从正屋里出来。一看到这场面,不由得笑道:“这爷俩笑什么呢?竟笑成这样。”
朱华廷冲着白氏一边笑一边摆手,道:“没什么,就是觉得福丫儿当真太可爱了,又聪明的很,看事也准确。这么聪明的孩子居然是我朱梓晨的女儿,我太高兴了!”
白氏这十几天动不动就要被朱华廷训一顿,主要为的就是当日她斥责了朱攸宁的事,原本心里还是不太舒坦的。
可是见朱华廷和朱攸宁相谈甚欢,且家里衣食住行都是朱攸宁赚来的,她这个做娘的吃住享受都是女儿的,反而不能保护女儿,她心里到底有愧。
而且白氏还渐渐的发现自己与朱攸宁之间的共同话题竟越来越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