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汛听的两眼发直,呆呆愣愣的。
“这么说,她真的是诓骗我的?”
李汐嘻嘻笑着揉了一把他的脑袋,“可不就是情急之下被逼急了,才诓骗你的吗。”
回想当时的情景,再回想朱攸宁的举动,李汛气的愤然而起,都忘了自己是坐在马车里,头撞上车棚顶,发出一声闷响。
“哎呦!”
“你这孩子,都这么大了,怎么还毛毛躁躁的,快揉一揉,仔细起个大包!”李汐拉过李汛为他揉头顶。
李汛趴在姐姐腿上,咬牙切齿的道:“那个小妖孽,居然诓我!我一定要让她好看!还有朱家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虽然小妖孽心眼儿多,但朱家那些老爷们也太不要脸了,出了事就弄个小孩子出来背锅。还有蔷薇!”
说着又蹭的坐直了,怒道:“蔷薇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诓咱们来用什么计。若是朱家人绑的真是你,你岂不是要被那些人吃豆腐?若朱家真的狗急跳墙一不做二不休,他们家那些老家伙连亲孙女都敢舍弃,他们要杀人也不是不可能的事,你的性命岂不是……”
李汐安抚的拍了拍李汛的肩头,道:“放心吧,我心里有数,也并不是上了蔷薇的当。先前你那般信任蔷薇的人,这次咱们不来,又怎么打消你的念头呢?”
听闻此言,李汛垂眸,面露沉思,漂亮的丹凤眼低垂着,眸色黯然。
“父王都去鞑靼十年了。他还与那个臭女人生了五个孩子,姐,父王是不是不想要咱们了。”
李汛眼中泛起了水雾。
李汐笑着拍拍他的肩,道:“你别乱想,父王不是那样的人。咱们渭南王一脉落寞,偏生父王生的俊俏,当年被鞑靼公主一眼就瞧上了。鞑靼与咱们大周不同,他们是未开化的蛮夷之地,公主也野蛮的很,认为只要凭本事能抢得到,就是她的。所以她利用权势,利用两国紧张的关系,逼迫圣上将父王送去鞑靼做什么特派使臣。父王也是没办法,才娶了鞑靼公主做平妻的。”
“可是再没办法,父王也不能十年不归啊!母妃这十年头发都白了一半,咱们也十年没见过他了。我敢说咱们现在就算当面遇上,父王也不会认识咱们是他的孩子!”
“不会的,母妃说,你的模样与年轻时的父王很像,父王一定一眼就看得出你是他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