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攸宁闻言就笑了:“北哥说的对,来日方长,我现在只要守着我家人不被人算计,等着我有了能力再说。”
她看了看桌上的空杯子和碗筷,又拄着下巴俏皮的叹了一声:“可惜了,我不想当个笨蛋,否则这会儿还真想和你喝一杯。”
“哈哈!”李拓北抚掌大笑,端了一碗米饭塞给朱攸宁,“既不能吃酒,就干了这碗米饭吧。”
朱攸宁也被他这句话逗笑了,将米饭分给十六一碗,三人果真用饭碗碰了个杯。
接下来,李拓北和十六风卷残云,将桌上的饭菜一扫而空,朱攸宁也跟他俩抢着吃菜,比平常还多吃了半碗米。
眼瞧着朱攸宁才来聊了一会儿,李拓北的情绪就又恢复正常了,醋鱼几个这才彻底放下心,心里对朱攸宁又多了几分看重。
饭后,朱攸宁便拉着十六回家去了。
谁知刚一进门,就见院子里仆妇们都手忙脚乱的,有烧水的,有往产房端东西的,一个个忙的人仰马翻,朱华廷背着手在院当中那株高大的桂树下来回踱步,像是地上烫脚一样。
“爹!”朱攸宁拉着朱华廷的手,“我娘发作了?”
“是啊。稳婆说是月份足了,哎,没事,没事,你带着哥哥去房里吧。这里不是小孩子能搀和的。”
朱攸宁知道白氏的产期就是这几天,可是今儿一早白老太爷刚来过,到中午孙氏就发作起来,难道与白老太爷的一番话没关系?
产房里传来一声接一声的痛呼,朱攸宁担心的脸都白了,这个时代的医疗让她觉得太没安全感,不禁和朱华廷一样满地乱转。
白紫萱从产房出来,一看到无头苍蝇似的爷俩和杵在石桌旁一脸蒙圈的十六,就禁不住笑起来。
她是硬被崔妈妈赶出来的,直说未出阁的姑娘看这场面会害怕,又唠叨了一番家里准备的多齐全完全不必担心。
白紫萱就将方才崔妈妈的话送给朱华廷和朱攸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