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小九,你看那边。”
李拓北又指着右侧堤坝上被鲜花隔离开一块空地,空地上立着用竹子编就的镂空墙面,每一面竹墙的最顶端都挑着灯笼,上书各家花楼妓院的名字,而那空地上还摆着条案和桌椅,坐着的似乎是衙门里的书吏。
“哎,你说那是做什么的?”
朱攸宁想了想,有些惊讶的道:“可能是要用来投票的。”
“投票?”
“对啊,那个竹墙立着也不好看,估摸着是要往上面簪花的。前儿我听人说,官府雇佣了很多人扎红花来着。”
“对啊,我也听说了。官府准备这么久,为何不直接将竹墙直接布置成花墙再摆开?这么看着也不好看啊。”
“知县老爷聪慧,我猜那个竹墙上为各家花楼簪的花,都是要用银子买的。所得的银子自然是归衙门所有了。”
“啊?这样也行?”李拓北惊讶不已。
“当然行啊,百姓们的热情这样高,有喜欢的姑娘,为了支持她,自然舍得使银子买上一朵花了。
“且不说寻常百姓如何,你看江上那些大大小小的楼船,里面坐着的可都是富阳的有钱人。这些人一掷千金的能力可是有的,当众买花簪给支持的花魁,也是倍儿有面子的一件事。有钱人使银子买面子,在正常不过了。”
李拓北被朱攸宁解释的一愣一愣的。
身旁有人听见了朱攸宁的话,不由的点头道:“小姑娘说的有道理。”
“我有亲戚认识衙门口里的人,就是这么说的。”
……
“好!”这时四周又传来一阵叫好声。
朱攸宁定睛往焕彩楼的画舫看去,就见一个身材窈窕的红衣女子,正将柔软的腰肢向后弯去,长长的水袖被她舞成了两个圆,随即她猛的起身,又是连续的平转,舞姿轻盈优美的宛若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