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氏打趣过脸上也有些红了。
朱攸宁强行吃了一口狗粮,极有眼色的默默退出去了。
眨眼就到了十八这日。
朱攸宁在钱庄正与许大掌柜对账,就见李拓北身边的扣肉跑进门来,见了朱攸宁,脸上一喜,“九小姐在呢啊。”转身又跑了出去。
朱攸宁正觉得奇怪,就见李拓北一下跳过门槛,大步走了进来。
“我才刚去布厂找你,你没在,还以为你回家了呢。”
朱攸宁将账本交给许大掌柜收好,就笑着拿手绢擦手,“怎么今儿散学这么早?”
“今儿县学就没上课。”李拓北在大堂的圈椅坐下。
百灵和画眉机灵的上了茶水点心。
朱攸宁在小几另一边坐下,笑道:“怎么不上课?你们先生又去参加文会了?”
“那倒不是,先生的同科都已经聚过两次了。不过今儿是歌舞大会的正日子,先生的好友租了一艘画舫,早早的去富阳江上抢位置去了。”
歌舞大会是定在晚上,每个妓院都会出一艘精致的画舫,让花魁们各自在甲板上表演。
若是富有些的,自家有画舫楼船,便可沿江观赏,有小船的若不怕仰着脖子累得慌,自然也可以。那些没有船的,也可在岸边的堤坝上去看。
今儿一早,小张子就去看热闹了,回来就说,江上已经停了不少的画舫楼船。朱家的楼船也在,最气派的那个就是了。
“你今晚去看歌舞吗?”李拓北问,“要不我去与朱伯伯说,我带你出来玩啊。”
朱攸宁有点心动,她是不太想让父亲离开母亲身边的,毕竟白氏现在已经快要临盆了。家里着实不该因为出来玩这种小事就离开人。下人们虽然都在,可家里到底没有个长辈,有朱华廷在,白氏也有个主心骨。
“其实我爹先前答应带我出来,只是我娘如今身子重,我不想让我爹离开我娘。可是若我爹不跟着,我娘是绝对不会允许我出来的。晚上人一定很多,她肯定怕我被人拐走。”